孤独的刽子手

孤独的刽子手(李洪柒天武)

分类:都市小说

作者:佚名

主角:李洪柒天武

状态:连载中(尚未大结局)

更新:2022-03-02 16: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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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孤独的刽子手》精彩点评:

    李洪柒天武是作者佚名最新写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。小说文笔对于细节的描写令人惊叹,相对于佚名之前的作品进步确实提升了很多。内容主要讲述一个出生在大山腹地的山民,小时候,他听村中老人讲,在二百多里的山外有一座古老的都梁城,那里车水马龙、市肆繁荣、游人如鲫……张世煌从此立下志向,这辈子一定要去都梁看看,才不枉度此生。

    精彩内容试读

    话说张世煌长到二十七八岁,这半辈子他都没想过要和老婆之外的女人进行肌肤相亲。没料到,他揽上了一个风流成性的师父,想守身如玉都难了。他禁不住师父和李洪有的激将法,不得不挑了一个粉头入房行鱼水之欢……

    半个时辰过已去,张世煌从花房里出来了,李洪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,只有柒天武还守在门外。他拍了拍张世煌的肩问道:“感觉如何?”

    仍在回味着的张世煌老实地道:“比家里的要好。”

    柒天武笑道:“废话,不比家里的好,你这些辛苦钱岂不冤枉花了!男人比女人苦,长个脑袋常常为生计烦恼,老天爷可怜见的,才又给了我们另一个东西解除烦恼。天下万事万物都要均衡,均衡了才会安泰。比如强盗去打家劫舍,这就不均衡了,官府就用砍头的法典来均衡。我也一样,在法场上冷酷无情,为了均衡,我把一腔柔情都释放在女人身上。今天你是第一次操刀,紧张是不用说,才特地带你来放松——这也是为了均衡。走吧,家里人还在盼着你呢。”

    张世煌付了嫖资,和柒天武走出“怡春院”。

    张世煌回到家里,陈氏见他一身的血污就让他把衣服脱下洗了,并指着火房里的一盆热水,提醒他洗澡。此刻,张世煌回想起刚才在怡春院与粉头颠鸾倒凤的情景,就觉得做了亏心事,有愧于老婆。他在心里自问:我是不是太混账了?守着年纪轻轻的妻子还去嫖娼……转而他又想到,李洪有一样有妻子、儿女,可他已经嫖了一辈子,如此想着时,他的内心也就均衡了。

    晚上,张世煌躺在床上,满脑子都是白天的血腥场面:曾如炷慈眉善目,就像是邻家大伯……他已经忘记是怎么下的刀,只记得一道白光闪过,曾如炷人头滚落地上,眼睛夸张地睁大,嘴不停的咬着……脖子处的血溅起老高,身体倒下去,四肢还在剧烈地搐动……还有曾以得,斩杀他之时没有太多的感想,随后见到一老一少两位女人抱着两个小孩哭着收尸,自己的心里就不平静了——曾以得是家中的顶梁柱,他死后老娘由谁来赡养?两个幼儿能否长大成人?

    于是,曾如炷、曾以得临死前的神态和斩首后的惨状交替出现在他的脑海里——他终于失眠了……万般苦恼之际,师父的话突然清晰地在耳边回响:天下万事万物都要均衡,均衡了才会安泰。张世煌明白他的失眠是由于不均衡所致。那么,怎样才能均衡呢?

    张世煌刻意地让自己想象和粉头的场景……

    那是一个名叫“月月红”的粉头,才十八岁年纪,生得明眸如水,一身的细皮嫩肉,两人的身子一挨近,张世煌就从头顶酥到脚底……最最令他难以忘怀的是,她在男人怀里真真是风情万种,和老婆这么多年,竟然从未有过一次这样的销魂体验……想到这些,张世煌居然也获得了均衡。于是他对师父关于均衡的那番话有了较深的领悟。

    张世煌认真、仔细地回味着与“月月红”的每一个细枝末节,觉得那是一个唯美的过程,唯一不足的是,自己身上沾满血腥味影响了情绪。他觉得,如果在事前洗个澡,换上干净的衣服,再在房间里点上一对红蜡烛,营造出“洞房花烛”的氛围,那该有多美!不过这一点点遗憾也无伤大雅,足够他做几夜好梦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,张世煌来到衙门点卯,顺路还了李洪有的一两纹银。在衙门当职业刽子手是有月俸的,但不多,主要收入靠斩人得红包。按照都梁风俗,每斩一个人可得到数百文铜钱的“红包”,俗称“挂红”。刽子手点完卯,如果衙门里没有事情可做,可以先回去。张世煌回转时,柒天武走过来问道:“昨晚睡得安稳么?”

    张世煌如实回答:“一开始睡不着,后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柒天武满意地点点头:“你比师父强,我第一次上场一连几天都老不安稳。这一道坎你也算是顺利过去了,干我们这一行还有很多道坎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
    柒天武说完背着手走了。张世煌认真地琢磨着师父的话,似懂非懂,不知道当刽子手还有哪些坎需要跨越。

    张世煌回日升街,他一路上留意,结果发现街坊的态度与往日不一样——过去见了面总要亲热地打声招呼,今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躲避,站在远处用异样的眼神看他。

    张世煌很敏感地意识到,这可能与自己当了刽子手有关。他想起了师父刚才说过的话,莫非这也是一道必须越过的“坎”?

    张世煌到了家门口,正好与酒贩李青万碰了个正着,就喊道:“老李我要酒,今天不赊账。”

    李青万也住在日升街,算是街坊。他放下酒担道:“你运气好,今天的酒是烧得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张世煌叫儿子拿酒壶过来。叫了几声,张忠民没有出来,是哑巴陈氏拿酒壶过来了。打好了酒,张世煌见李青万歇着不走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就问道:“老李你干啥这样看着我?”

    李青万犹豫片刻,鼓起勇气问道:“没什么事,我听别人讲昨天在‘一家坪’办人的新刽子手有点像你。”

    张世煌心里一沉,半晌才道:“如果真是我,那又怎样呢?”

    李青万道:“真要是你也没什么,熟人一开始可能不习惯,习惯了就没事了。张师傅,莫非那刽子手真是你?”

    张世煌心想别人迟早会知道,只好承认:“当屠户没生意,一家人总不能饿死啊,没办法了才走这条路。”

    李青万赶忙收起担子逃也似的走开了。

    张世煌心里烦恼,进了屋又要喝酒。陈氏很善解人意,已经给他炒好了一碟花生米。张世煌一个人自斟自饮了一阵,听到张忠民哭哭啼啼地跑了回来,脸上被人挠得红一道紫一道的。张世煌火了,骂道:“小野种,教你不要惹事,为何要跟人家打架?”

    张忠民委屈道:“我没有惹事,是他们欺侮我,说我是刽子手的儿子,不许我和他们玩。”

    张世煌咽住了,心里极难受,他把儿子拽到身前,撮了几粒花生米塞入儿子嘴里,安慰道:“不要跟他们玩,在家里跟妹妹玩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张忠民道:“妹妹不会说话,不好玩!”

    张世煌道:“妹妹到明年就会说话了——听话,你是男子汉,没听说过‘男儿有泪不轻弹’么!”

    张忠民止住哭,乖乖地跑进房里抱着不到一岁的妹妹张桃红玩耍。

    张世煌喝醉酒就想通了——他相信李青万说的话,等习惯了别人就不会再在意。好在自从当上刽子手,家里的经济大为改观,再也不必为衣食发愁。“头如韭割复生”,那年月因为饥荒,地方上犯案的不断,衙门里总有杀不完的人,张世煌的收入当然也不菲。

    不觉间,张世煌出道已经一年有多。这一年多来,张世煌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。有师父在身边,他像有了一座靠山,有时碰上很难缠的死犯,师父总是有办法对付。唯有一事让他感到不适——他隔三差五的都要做一场噩梦。梦里,有那么一群无头鬼找上门来向他索要脑袋。这些鬼们对着他大声呐喊:“张世煌还我头来,还我头来!”梦中的张世煌为了躲避这些索头鬼,总是没命地逃奔,但无论逃到哪里,无头鬼都能找到他。有时他会遁地、会腾云驾雾——结果是“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”,无头鬼也能上天入地。一旦做了这样的噩梦,他就整夜整夜地在逃、在躲,第二天醒来就头重脚轻、无精打采。如果是上法场,没有师父撑台,他几乎无法行刑。为此他很苦恼,长此下去的话,一旦师父不在身边,岂不要砸场?

    道光二十五年二月,都梁南乡抓了一伙偷牛贼。按当时法典,偷盗耕牛一旦发现就要处斩。这伙偷牛贼作案多年,危害四乡,一伙人竟有十五人之多,都是沾亲带故的族人。正好过年又换了新知州,知州对案件十分重视。张世煌从业一年有多,杀过的人也为数不少,为了检验自己的能力就不让衙门去外地请刽子手了。

    旧时娱乐少,去法场看杀头在老百姓看来是最好的消遣,都道:“比看大戏还过瘾,戏是假的,杀头是真的。”城里专门有一批闲人负责打听衙门里何时杀人,一旦得到准确消息就四处传播。于是四乡八村的人不惜放下手中的农活进城看热闹。这就是“一家坪”杀人为什么总是人山人海、场面蔚为壮观的原因。

    对刽子手而言,早春季节杀人有利也有弊——利是季节寒冷,没有成群的苍蝇和气味;弊也是因为季节寒冷,死犯穿的衣服多,脖子没有完全暴露不利于下刀。当然,柒天武会有办法对付,他会在行刑前把死犯的衣领掖入内衣里。

    行刑这天,“一家坪”的围观百姓比预计的还要多——原因很简单,当下正是农闲季节,而又是处斩偷牛贼,种田人最恨这类窃贼。

    开斩之前,公差们次第把十五名死犯摆弄好,这时柒天武走过来对张世煌道:“今天我就不动手了,这十五颗人头都交给你!”

    张世煌忙道:“学徒都是三年,我跟了师父不到两年,为何就不带我了?”

    柒天武道:“我没说不带你,凡学徒者,谁见过满满当当三年都得由师父手把手教的?我不放手,你永远也不能独当一面。”

    张世煌明白了师父的意思。按规矩,学徒在三年内的收入一半归师父——也就是说,柒天武即使不动手,张世煌所得的“红包”也有他的一份。

    开斩时辰到了,张世煌抖擞精神上场,虽是第一次对付十五颗人头,但他自信凭着杀猪练成的臂力和刀法足以应付。他有条不紊、不慌不忙地从左至右把人头一颗颗削下来。到了第十三颗,那死犯突然回过头来,眼里全是求生的欲望……张世煌心里打了个突,这个人他认识,是菜市场卖牛肉的师傅。张世煌不知道他姓什么,因他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就送他一个绰号——金丝猴。金丝猴也满意这个名号,以后两人成了朋友。

    张世煌本应该一口气把十五颗人头削下来,这小小的意外让他停顿了——这是刽子手最忌讳的。柒天武立即发现了苗头,赶紧在金丝猴身后吼叫:“罪该万死的偷牛贼,你今日不死,更待何时?”柒天武这一声吼叫如晴空霹雳,把金丝猴刚刚回归的阳气倏忽间惊得烟消云散。随后,柒天武从腰上扯下一白条练将金丝猴的双眼紧紧蒙位,并提醒张世煌:“加油,还剩三颗人头,从最后一个开刀!”

    张世煌又提了提神,挥刀把第十五个死犯的头削下,这时他像找到了感觉,很快就把第十四颗人头削了下来。

    到最后一位——金丝猴的人头滚将下去时,柒天武叫好道:“干得漂亮,张世煌你可以出师了!”

    张世煌很得意,道:“这都是师父**有方。”

    柒天武从张世煌手中拿过马刀在尸体上擦净血迹,闭上一只眼睛顺光瞄了瞄刀刃,道:“杀了十五个人刀刃卷得不多,这手法已经够得上第一流的刽子手了。王守仁主事说了,如果你今天过了关,从下一次开始我就不用陪你上场了。你还有什么顾虑吗?”

    张世煌道:“不是顾虑,是实际问题。我隔三差五地要做噩梦,梦里很多无头鬼上天入地追着我索要人头,第二天醒来就没有精神……如果师父能够帮我解决这个问题,我才能够独当一面。”

    柒天武道:“你这是阳气不足所致,人一旦阳气不足,鬼魂就会乘虚而入。”

    张世煌问道:“可有救治之法?”

    柒天武道:“毋须救治,只要你身上储蓄了九十分阳气,什么无头鬼、有头鬼都不敢惹你。”

    “请师父指点阳气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“阳气从死犯身上来——你在斩人时只要气势占了上风,每削一颗人头,阳气自会增长一分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我今天可以增长十五分阳气?”

    “不,你今天一分阳气都长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为何,我不是削下十五颗人头了?”

    “你削下十五颗人头不假,但你没能一鼓作气地把十五颗人头削下,在第十三个死犯身后你停顿了,动了恻隐之心,这等于是泄了气。”

    张世煌惋惜道:“早知如此,我不该停顿,杀了他,或许我就有了九十分阳气。”

    师徒二人随丁兵回到城里,少不得又要去武陵井快活。从武陵井回家的路上,张世煌看到有一大堆人围在一个胡同里。出于好奇,他挤了进去,原来有几个闲汉正在讲述“一家坪”的事。他们先是说那十五个偷牛贼,然后就说到了刽子手。

    “今天出场的刽子手是柒天武的徒弟张世煌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张世煌好生了得,比柒天武强多了,一口气削下十五颗人头,一点也不拖泥带水!”

    “还用说吗,他是屠户出身,刀法娴熟,人比猪好杀,人脖子没有很硬的骨头。”

    “我认为也不是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,我看到他在办金丝猴时候就不是很利索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金丝猴的绰号还是他起的呢,他们原来同在一个市场买肉,关系很好。他那时候不利索可能是不忍下手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有什么不忍下手的,天生的恶人,杀人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他连走路都爱看人家的脖子,琢磨着从何处下刀省力。”

    “天杀的刽子手,该断子绝孙!”

    张世煌再也听不下去了,赶紧挤出人堆,这时有人认出了他,带头大喊一声:“张世煌在这里呢!”

    人堆一哄而散,就剩下那几个闲汉,其中一泼皮走过来拍着张世煌的肩道:“不错啊,张师傅,你今天算是大显身手了!”

    另一闲汉走过来道:“你如今是都梁名人了,给兄弟们讲讲杀人的感受如何?”

    闲汉们齐声起哄道:“好啊,请张师傅讲讲杀人的感受!”

    张世煌恶狠狠地瞪了闲汉一眼,吼道:“无聊!”

    闲汉们居然被他镇住,纷纷逃之夭夭。

    有了这段遭遇,张世煌见到有人扎堆的地方就不再往上凑了,而是远远避开。纵如此,他还是感觉街上的人总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。

    回到家里,陈氏把热在锅里的饭菜取出来摆上饭桌,张世煌习惯性地提了酒壶倒酒——但壶是空的,他扯开嗓子眼叫道:“张忠民,去李青万伯伯家里给我打一壶酒回来!”

    十二岁的张忠民正在跟妹妹玩泥巴,听到父亲叫他就停下来拿了酒壶出门。不一会,张忠民空手而归,沮丧的道:“爹,李伯伯家里没人,门关了。”

    张世煌刚刚才看到李青万一家人在吃饭,不可能这么快就吃完饭出去了。他从儿子手里夺过酒壶,骂道:“没用的东西,长这么大一点小事都干不好!”

    张世煌来到李青万的家门口——儿子没有说谎,门是关着的,但没有上锁,而是从里面反插了。门上新贴了对联,读过一年私塾的张世煌认得是一副婚联,道是——

    轻描黛眉欣此日,

    同骑竹马忆当年。

    张世煌猛然记起李青万的儿子从小就定下了舅子家的女儿,这对新婚夫妻算得上是真正的“青梅竹马”。张世煌估计他家里应该有人,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应答。更奇怪的是,所有的街坊站在各家门口看着他,都不说一句话。张世煌意识到李青万可能在刻意回避,他明显感觉到,自从当了刽子手,不仅是李青万,连所有的街坊都疏远了他。最明显的是早晨上衙门点卯,街坊只要一见到他,都远远躲开。

    没有酒是绝对不行的,张世煌离开李青万家又去几个地方,不知何故,他今天的运气特背,每去一酒坊不是歇业就是酒刚刚卖完。越是买不到酒,酒瘾越是大。最后,他走了几条街,总算在“巷子深”的酒坊买到了酒。他很高兴,向酒坊老板钟友元说出了自家的住址,要工人每隔数日送一缸酒来。

    张世煌回到家里自斟自饮,喝得忘记了时间,忘记了身在何处。朦朦胧胧中,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:“张世煌,你不够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这声音十分悠远又非常清楚,张世煌定睛看时,原来是“金丝猴”,他吃了一惊,喝道:“你已经死了多时,何故来找我?”

    金丝猴道:“我找你就为一事,当初在菜市场别人都瞧不起你,唯有我从不嫌你是山里汉,以兄弟相待,为何你不讲情面,将我斩首?”

    张世煌道:“你犯了王法,我不斩你,你也难逃一死,我是刽子手,是替官府办事。”

    金丝猴道:“这些我不管,我死在你的手里心有不甘,如今我身首异处,只向你索要全身。”

    张世煌这才看清楚“金丝猴”只有一个脑袋,很奇怪,以往找他的都是无头尸身,这次却是脑袋找上门来。张世煌赶紧拼命躲避,“金丝猴”的人头紧追不舍……张世煌累得气喘吁吁、精疲力尽,眼见就要被追上,突然被人推醒——他坐将起来,原来是做了一个梦,推他的人竟是同睡一床的妻子陈氏。四处黑咕隆咚,伸手不见五指,张世煌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辰,更不知道陈氏为何事推他醒来。这时,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陈氏见丈夫已经醒来,赶紧起床点亮了桐油灯。这时张世煌的脑子已经清醒,听出在门外叫他的人好像是街坊老人周天贤,声音已经沙哑,看样子他已经叫喊多时了。深更夜静的,街坊老人何事急着要找张世煌?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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